第120章 劫與不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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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劫與不劫
政委沒有聽錯，的確是槍炮聲。
小山村，不僅僅只有政委一人聽到了這隱約傳來的槍炮聲，至少王隊長和關組長也聽到了。
王隊長正在作戰室尋思給上級寫“劫鬼子囚車、營救猴子”戰役報告的事情，他一手夾著點燃的紙煙，另一只手握著水筆，不停地在屋子裏來回踱步，時而將煙放在嘴上，時而又將水筆放在嘴裏，全部心思放在了構思報告的事上。
聽到隱隱約約的槍炮聲，王隊長未假思索便跑到了院子裏，他急促地喊到：“來人，來人，哪兒傳來的槍炮聲？哪裏傳來的槍炮聲？”
好幾個士兵跑向了王隊長，回答高度一致，“不知道”，連動作也一致，搖著腦袋。
王隊長站在院子裏，就像尋找那顆隱約閃爍的星星一樣，望著四周的天空，身邊的士兵們也跟著他，仰著頭望著有點兒暗淡的天空，遺憾的是，沒有發現不同之處。
關組長有一雙靈敏的耳朵，盡管她還躺在墻皮超厚的醫務室的病床上，盡管她正在與翠玉聊天，給翠玉講述她曾經穿越槍林彈雨的故事，但槍炮聲響起，即使這聲音微弱到幾乎沒有幾個游擊隊員聽到的程度，她還是在第一時間聽到了，第一時間打斷了翠玉的話語，“有槍炮聲，有槍炮聲。”
“是不是你聽錯了，我怎麽一點兒也沒有聽到？”翠玉很吃驚地問到。
“絕對不會錯，絕對有槍炮聲，我敢確定。”關組長邊說邊示意翠玉出外看看，翠玉依舊一臉的驚愕，站在醫務室門前，她向四周看著，仔細聽著，可惜只聽到了風吹雜草和落葉發出的“沙沙”之聲，其它什麽也沒有聽到，她喃喃自語，“哪兒來的槍炮聲？”嘟囔著，又走進了醫務室。
盡管如此，關組長還是堅信自己的耳朵，還是堅信自己聽到了翠玉根本不相信的槍炮聲。不過關組長沒有與翠玉辯解，因為她知道這聲音距離小山村很遠，或者說，她確定小山村暫時是安全的。
與關組長有同樣想法的人那就是政委了，政委沒有在院子裏大喊大叫，而是徑直來到了王隊長身邊，正值王隊長與五六個游擊隊員仰望天空。
“政委聽到了槍炮聲是不是？”王隊長看到政委走來，急切地問了一句，接著觀察天色。
“槍炮聲？哪來的槍炮聲？我沒有聽到。”政委的回答很淡定。
“我明明聽到了槍炮聲，而且還不是一下，而是持續了數秒鐘，不可能聽不到啊？”
“我確實沒有聽到。”政委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笑著對著仰望長空的隊員問到，“你們有誰聽到了王隊長所說的槍炮聲嗎？”
眾口一詞：“沒有。”
政委打發走了游擊隊員，和王隊長一塊兒進了作戰室。關上作戰室的門，政委主動承認了自己在隊員們面前說了謊，向王隊長表達了歉意，同時他也闡述了自己的理由——槍炮聲很遠，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讓隊員們感覺壓力，更不想游擊隊出現慌亂情緒。
王隊長顯然認可政委的說法，點了點頭。等政委說完，他點了支煙說，“咱不能無動於衷吧？”
政委建議說：“我們將哨兵放遠點兒，讓他們去偵查情況，待情況清楚之後咱再定。”
“好，這件事情您就多費點兒心思吧！”王隊長指了指桌在上只開了個頭的戰役報告，面有難色地說，“真是有點兒不好表達，雖然救出了猴子，卻牽涉到了龐大娘，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事。”
“是啊！這事無論如何不能讓龐大娘知道，她現在身患重病，怎麽受到了這殘酷的打擊……”
“每天派專人照顧龐大娘的生活起居，要事無巨細，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我們都要想方設法去解決，要將龐大娘當成我們游擊隊員的親娘去孝敬。”
“這是自然，我現在就去安排這些事情。”
第二天，天微微亮，後山暗哨來人了。
通過哨兵了解到昨天晚上的槍炮聲是鬼子為了護送裝有重要戰略物資的專列提前做的準備預警，鬼子沿著鐵路線向兩側四五十米遠的距離進行了炮擊和掃射，其目的就是嚇唬沿線抗日分子和反戰分子，不願重蹈過去物資被劫的覆轍罷了。
王隊長聽到鬼子近期要有一輛運送重要戰略物資的專列通過，點了支煙，笑呵呵地念叨了幾句“重要戰略物資……”然後轉身看著墻上的地圖，不停用手中的鉛筆在圖上比劃著，政委和哨兵盯著他的背影，雖然他倆都沒有吭聲，但誰的心裏都明白，王隊長惦記上了鬼子的物資，正在心裏盤算怎麽樣才能一小口就吞了這塊大肥肉。
“咱們能不能發揚一下民主，我想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哨兵知道王隊長要打鬼子物資的主意，心裏有些擔憂，但又害怕招來王隊長和政委的訓斥。
“咋的，我們啥時候不講民主了？有啥想法你隨便說，說錯也無妨。”政委鼓勵哨兵說出想法。
王隊長還是對著地圖，他手中的鉛筆還是在鐵路線上游動著。
“我感覺咱們不能去劫鬼子運送物資的列車。”
“為啥？鬼子的列車是你親戚的？”王隊長聽到哨兵的話，忽地轉過身來，板著臉，臉色凝重。
“我，我，我……”哨兵見王隊長翻臉了，哆哆嗦嗦不敢再出聲了。
“隊長同志，你就聽聽小同志的想法，或許說的有道理也不一定。”政委趕緊勸說王隊長。
“有話說有屁放，老子洗耳恭聽，看你能說個啥道道來。”王隊長翹著二郎腿，坐在哨兵面前。
“說吧，別怕，對錯無妨。”哨兵臉色通紅，弓著腰，雙腿戰戰，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政委為了打消他心中的顧慮和膽怯，拍了怕他肩膀，又鼓勵了他一番。
“既然是鬼子運送重要戰略物資的專列，肯定是出動重兵嚴防死守，就我們當下勢力，還沒有能力與之抗衡，更別說要劫了鬼子的列車了。”哨兵唯唯諾諾說出了心中想法。
“依你看，我劫鬼子的車就是找死，是吧？”王隊長瞪著哨兵問到。
“有點兒不自量力。”哨兵微聲說到。
“兔崽子，你敢說我不自量力，我看你是想造反。”王隊長拿起帽子就想往哨兵腦袋上扣，政委連忙擋住了，政委說，“我看他說得挺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敢於說出想法都是好同志。”
“你咋還替他說好話？”王隊長點了支煙，歪著身子坐著。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麽新動向及時向隊部報告。”政委打發走了哨兵，待哨兵走遠，對王隊長說到，“你想幹鬼子一下，這沒錯，但咱士兵也沒錯，大戰之前，充分了解各種信息，對我們行動是有好處的，不能因為忤逆你的意願，你就給人家亂戴造反的帽子吧！”
王隊長哈哈笑了，政委也笑了。
“我有一個想法，不如咱將這件事找各組指揮員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麽意見，聽取完意見再進行匯總，這樣不更有利於統一隊伍的思想？”政委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有這個必要嗎？”王隊長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政委。
“有啊，太有必要了。”政委咧著嘴笑了。
吃過午飯，收到通知的各小組長聚集在作戰室，就是否劫鬼子運送重要戰略物資專列的事展開了討論，氣氛非常活躍，觀點也非常鮮明，劫與不劫形成了兩股不可調和的勢力，一度出現了激烈的爭吵，險些出現大打出手的局面。盡管王隊長和政委不停地維持會場秩序，但由於觀點過於對立，甚至有人將劫車放在了民族大義的高度，火藥味十足。
整個討論會中途休會三次，最終不歡而散，劫與不劫，兩種不同的觀點沒有出現妥協的景象。
待各組長離開，王隊長開始抱怨政委，嫌征求意見的做法有百害而無一利，不但沒有達到統一思想的目的，相反還弄得大家傷了和氣。政委心裏也不爽，瞪了王隊長一眼，轉身離開了作戰室。
王隊長始終不願放棄打劫鬼子運送戰略物資車輛的想法，但又礙於此事已經上會，觀點針鋒相對無法達成一致，自知不便專斷，只好腆著笑臉來找政委，以期得到政委的幫助。
政委知道王隊長會去找他，對於如此重大的事情，“劫與不劫”顯然無法簡單地做出決定，內心矛盾的指針不停游弋於這兩個極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選擇了躲避。
從作戰室出來，政委在院子裏轉悠了一圈，安排人密切關註鬼子對於運送物資事宜的東西，便來到了醫務室，名義上是為了看關組長和喬曉靜，實際上是為了躲避“劫與不劫”這一難題。
游擊隊地方有限，王隊長很快便找到了醫務室。
此時，關組長已經日趨恢覆，而喬曉靜仍然處於昏迷之中。
大家寒暄一番，便很快談到了鬼子運送重要戰略物資的話題上來，王隊長和政委頓時表露出了無盡難色，政委向關組長介紹了白天開會討論的情況，便靠在桌子上不停地唉聲嘆氣。
關組長起初認為可以一戰，但很快又改變了想法，接著便深陷矛盾之中。
翠玉見大家都默不做聲，悲憤之情湧上心來。
“你們這是怎麽了，在此嘆息，就能讓鬼子死嗎？我不是一名戰士，但從小聽書，也知道舍生取義的道理。”翠玉板著臉說到。
大家對此無不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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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沒有聽錯，的確是槍炮聲。
小山村，不僅僅只有政委一人聽到了這隱約傳來的槍炮聲，至少王隊長和關組長也聽到了。
王隊長正在作戰室尋思給上級寫“劫鬼子囚車、營救猴子”戰役報告的事情，他一手夾著點燃的紙煙，另一只手握著水筆，不停地在屋子裏來回踱步，時而將煙放在嘴上，時而又將水筆放在嘴裏，全部心思放在了構思報告的事上。
聽到隱隱約約的槍炮聲，王隊長未假思索便跑到了院子裏，他急促地喊到：“來人，來人，哪兒傳來的槍炮聲？哪裏傳來的槍炮聲？”
好幾個士兵跑向了王隊長，回答高度一致，“不知道”，連動作也一致，搖著腦袋。
王隊長站在院子裏，就像尋找那顆隱約閃爍的星星一樣，望著四周的天空，身邊的士兵們也跟著他，仰著頭望著有點兒暗淡的天空，遺憾的是，沒有發現不同之處。
關組長有一雙靈敏的耳朵，盡管她還躺在墻皮超厚的醫務室的病床上，盡管她正在與翠玉聊天，給翠玉講述她曾經穿越槍林彈雨的故事，但槍炮聲響起，即使這聲音微弱到幾乎沒有幾個游擊隊員聽到的程度，她還是在第一時間聽到了，第一時間打斷了翠玉的話語，“有槍炮聲，有槍炮聲。”
“是不是你聽錯了，我怎麽一點兒也沒有聽到？”翠玉很吃驚地問到。
“絕對不會錯，絕對有槍炮聲，我敢確定。”關組長邊說邊示意翠玉出外看看，翠玉依舊一臉的驚愕，站在醫務室門前，她向四周看著，仔細聽著，可惜只聽到了風吹雜草和落葉發出的“沙沙”之聲，其它什麽也沒有聽到，她喃喃自語，“哪兒來的槍炮聲？”嘟囔著，又走進了醫務室。
盡管如此，關組長還是堅信自己的耳朵，還是堅信自己聽到了翠玉根本不相信的槍炮聲。不過關組長沒有與翠玉辯解，因為她知道這聲音距離小山村很遠，或者說，她確定小山村暫時是安全的。
與關組長有同樣想法的人那就是政委了，政委沒有在院子裏大喊大叫，而是徑直來到了王隊長身邊，正值王隊長與五六個游擊隊員仰望天空。
“政委聽到了槍炮聲是不是？”王隊長看到政委走來，急切地問了一句，接著觀察天色。
“槍炮聲？哪來的槍炮聲？我沒有聽到。”政委的回答很淡定。
“我明明聽到了槍炮聲，而且還不是一下，而是持續了數秒鐘，不可能聽不到啊？”
“我確實沒有聽到。”政委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笑著對著仰望長空的隊員問到，“你們有誰聽到了王隊長所說的槍炮聲嗎？”
眾口一詞：“沒有。”
政委打發走了游擊隊員，和王隊長一塊兒進了作戰室。關上作戰室的門，政委主動承認了自己在隊員們面前說了謊，向王隊長表達了歉意，同時他也闡述了自己的理由——槍炮聲很遠，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讓隊員們感覺壓力，更不想游擊隊出現慌亂情緒。
王隊長顯然認可政委的說法，點了點頭。等政委說完，他點了支煙說，“咱不能無動於衷吧？”
政委建議說：“我們將哨兵放遠點兒，讓他們去偵查情況，待情況清楚之後咱再定。”
“好，這件事情您就多費點兒心思吧！”王隊長指了指桌在上只開了個頭的戰役報告，面有難色地說，“真是有點兒不好表達，雖然救出了猴子，卻牽涉到了龐大娘，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事。”
“是啊！這事無論如何不能讓龐大娘知道，她現在身患重病，怎麽受到了這殘酷的打擊……”
“每天派專人照顧龐大娘的生活起居，要事無巨細，無論遇到什麽困難，我們都要想方設法去解決，要將龐大娘當成我們游擊隊員的親娘去孝敬。”
“這是自然，我現在就去安排這些事情。”
第二天，天微微亮，後山暗哨來人了。
通過哨兵了解到昨天晚上的槍炮聲是鬼子為了護送裝有重要戰略物資的專列提前做的準備預警，鬼子沿著鐵路線向兩側四五十米遠的距離進行了炮擊和掃射，其目的就是嚇唬沿線抗日分子和反戰分子，不願重蹈過去物資被劫的覆轍罷了。
王隊長聽到鬼子近期要有一輛運送重要戰略物資的專列通過，點了支煙，笑呵呵地念叨了幾句“重要戰略物資……”然後轉身看著墻上的地圖，不停用手中的鉛筆在圖上比劃著，政委和哨兵盯著他的背影，雖然他倆都沒有吭聲，但誰的心裏都明白，王隊長惦記上了鬼子的物資，正在心裏盤算怎麽樣才能一小口就吞了這塊大肥肉。
“咱們能不能發揚一下民主，我想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哨兵知道王隊長要打鬼子物資的主意，心裏有些擔憂，但又害怕招來王隊長和政委的訓斥。
“咋的，我們啥時候不講民主了？有啥想法你隨便說，說錯也無妨。”政委鼓勵哨兵說出想法。
王隊長還是對著地圖，他手中的鉛筆還是在鐵路線上游動著。
“我感覺咱們不能去劫鬼子運送物資的列車。”
“為啥？鬼子的列車是你親戚的？”王隊長聽到哨兵的話，忽地轉過身來，板著臉，臉色凝重。
“我，我，我……”哨兵見王隊長翻臉了，哆哆嗦嗦不敢再出聲了。
“隊長同志，你就聽聽小同志的想法，或許說的有道理也不一定。”政委趕緊勸說王隊長。
“有話說有屁放，老子洗耳恭聽，看你能說個啥道道來。”王隊長翹著二郎腿，坐在哨兵面前。
“說吧，別怕，對錯無妨。”哨兵臉色通紅，弓著腰，雙腿戰戰，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政委為了打消他心中的顧慮和膽怯，拍了怕他肩膀，又鼓勵了他一番。
“既然是鬼子運送重要戰略物資的專列，肯定是出動重兵嚴防死守，就我們當下勢力，還沒有能力與之抗衡，更別說要劫了鬼子的列車了。”哨兵唯唯諾諾說出了心中想法。
“依你看，我劫鬼子的車就是找死，是吧？”王隊長瞪著哨兵問到。
“有點兒不自量力。”哨兵微聲說到。
“兔崽子，你敢說我不自量力，我看你是想造反。”王隊長拿起帽子就想往哨兵腦袋上扣，政委連忙擋住了，政委說，“我看他說得挺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敢於說出想法都是好同志。”
“你咋還替他說好話？”王隊長點了支煙，歪著身子坐著。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麽新動向及時向隊部報告。”政委打發走了哨兵，待哨兵走遠，對王隊長說到，“你想幹鬼子一下，這沒錯，但咱士兵也沒錯，大戰之前，充分了解各種信息，對我們行動是有好處的，不能因為忤逆你的意願，你就給人家亂戴造反的帽子吧！”
王隊長哈哈笑了，政委也笑了。
“我有一個想法，不如咱將這件事找各組指揮員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麽意見，聽取完意見再進行匯總，這樣不更有利於統一隊伍的思想？”政委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有這個必要嗎？”王隊長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政委。
“有啊，太有必要了。”政委咧著嘴笑了。
吃過午飯，收到通知的各小組長聚集在作戰室，就是否劫鬼子運送重要戰略物資專列的事展開了討論，氣氛非常活躍，觀點也非常鮮明，劫與不劫形成了兩股不可調和的勢力，一度出現了激烈的爭吵，險些出現大打出手的局面。盡管王隊長和政委不停地維持會場秩序，但由於觀點過於對立，甚至有人將劫車放在了民族大義的高度，火藥味十足。
整個討論會中途休會三次，最終不歡而散，劫與不劫，兩種不同的觀點沒有出現妥協的景象。
待各組長離開，王隊長開始抱怨政委，嫌征求意見的做法有百害而無一利，不但沒有達到統一思想的目的，相反還弄得大家傷了和氣。政委心裏也不爽，瞪了王隊長一眼，轉身離開了作戰室。
王隊長始終不願放棄打劫鬼子運送戰略物資車輛的想法，但又礙於此事已經上會，觀點針鋒相對無法達成一致，自知不便專斷，只好腆著笑臉來找政委，以期得到政委的幫助。
政委知道王隊長會去找他，對於如此重大的事情，“劫與不劫”顯然無法簡單地做出決定，內心矛盾的指針不停游弋於這兩個極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選擇了躲避。
從作戰室出來，政委在院子裏轉悠了一圈，安排人密切關註鬼子對於運送物資事宜的東西，便來到了醫務室，名義上是為了看關組長和喬曉靜，實際上是為了躲避“劫與不劫”這一難題。
游擊隊地方有限，王隊長很快便找到了醫務室。
此時，關組長已經日趨恢覆，而喬曉靜仍然處於昏迷之中。
大家寒暄一番，便很快談到了鬼子運送重要戰略物資的話題上來，王隊長和政委頓時表露出了無盡難色，政委向關組長介紹了白天開會討論的情況，便靠在桌子上不停地唉聲嘆氣。
關組長起初認為可以一戰，但很快又改變了想法，接著便深陷矛盾之中。
翠玉見大家都默不做聲，悲憤之情湧上心來。
“你們這是怎麽了，在此嘆息，就能讓鬼子死嗎？我不是一名戰士，但從小聽書，也知道舍生取義的道理。”翠玉板著臉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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